第115章：手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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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沒有販毒，我怎麽可能販毒？我有正經的工作，我沒有必要鋌而走險做這種違法的勾當。”陳華狡辯起來，說話清晰利落。
“你不僅販賣毒品，身上還背有血債，我問你，曲南山是不是你殺的？”何紀超從暗影下走過來，聲音冷厲，眼神中帶著肅殺之氣。
“我……我怎麽可能會殺曲經理，你們不要給我安……安莫須有的罪名。”
“那你的槍是哪來的？”
“撿的。”陳華底氣盡失。
何紀超冷笑一聲，靠著亭柱不說話，就等那個警察過來細致盤問。
林悅媛返回白溪堤橋頭把車子開到亭子前，讓陳華坐進車裏，和王茂拷在一起。
常宇站在車窗外，瞧著兩個身高體型差不多的人，他唏噓不已：“天吶，我這是看花了眼嗎？這兩個人坐在一塊，不看臉倒真像是雙胞胎。”
林悅媛沒空搭理他，看向靠著亭柱不說話的何紀超，她張了張嘴：“那個……”
“那個什麽？”常宇搭腔。
“我跟鄧警官約好在前邊的路口見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什麽？”常宇又接話。
“你們誰坐我的車過去？”
林悅媛這話是看著何紀超問出口的。
常宇本想舉手來著，見她已經內定了人，只好訕訕閉嘴。反正何紀超的車停得不遠，他倒可以開回去。
何紀超沒吱聲，走下臺階，拉開車門坐到後座。
車裏的氣氛一度沈寂。
靠著車窗而坐的陳華，雖然中間隔著一個王茂，但何紀超的氣息總讓他背脊發涼。
腳踝的傷導致嚴重體虛，高度緊張的情緒讓他全身發抖，從車窗玻璃上看何紀超的影子，對方稍微動一下都會讓他感到膽戰心驚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他對這個人充滿了懼意。
陳華明顯感覺到何紀超有開口的意思，連忙說：“韓小姐不是我殺的。”
何紀超瞇了瞇眼睛，目光落在開車的林悅媛身上，他語氣冷淡地問：“你到底殺了幾個人？”
“我沒殺人。”陳華嘴硬地說。
“別撒謊了，雖然我不能確定韓記菁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。但可以肯定曲經理的死一定是你所為。”
“我為什麽要殺曲經理？我沒有理由殺他。”陳華氣若游絲地辯解。
“你不是如願接了他的班嗎？”何紀超不免提醒他一句。
陳華面頰抽搐，閉上眼睛假裝昏迷。
林悅媛的車開到路口，鄧潤迪的警車也剛好趕到。隨車帶來了一名護士，先把陳華和王茂轉到警車上，讓護士給陳華處理傷口。
鄧潤迪看了眼靠著車窗使勁抽煙的何紀超，然後走向林悅媛。
林悅媛把包裏的槍拿出來交給他，這是一把格洛克G36型號手槍，口徑0.45英寸，使用的是ACP手槍彈。
這把手槍的出現，讓鄧潤迪對曲南山的被害有了新的發現。
根據曲南山被害現場發現的39碼鞋印可以判斷，嫌疑人身高在1.65米左右，曲南山身上的子彈也正是ACP手槍彈。
鄧潤迪看著她，目光恍如定格。
林悅媛倒沒在意，猛地拍了下腦門，回到車上把陳華準備出手的貨拿過來交給他。
鄧潤迪點了下頭，轉身把槍和貨交給盧靜潔。
護士從車窗探出頭：“鄧隊，這人需要緊急送醫救治，不然這只腳該廢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鄧潤迪回答。
剛好冷靜了一根煙的工夫，何紀超丟掉煙蒂，用腳尖撚滅，他朝鄧潤迪走來：“鄧警官，我現在嚴重懷疑曲南山的被害跟陳華有關。”
“何先生，你的懷疑我們會重視。放心，我們會給曲先生一個交代，當然，不會冤枉一個好人，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。”
“你覺得陳華還有可能是個好人嗎？”何紀超冷笑著反問。
鄧潤迪笑了笑沒說話。他是警察，一切沒有定案的犯罪嫌疑人，都不是他可以用好或壞這種客觀的詞語去定性。
“何先生，那我們先走了。”鄧潤迪向他告辭。
何紀超目送他們的警車開遠後，才回頭看向林悅媛，張了張嘴，終究沒說話。
林悅媛望著遠方沒動，用餘光偷偷打量何紀超的臉色，心裏有些委屈，這人動不動就趕她走，要不是因為有任務在身，她還真想消失一段時間。
何紀超見她不搭理自己，旁若無人地坐上車，他皺著眉跟過去。
他木頭似的站在窗外看著她，她冷不丁地說：“你坐常公子的車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這是我的車子，由不得你支配。”何紀超賭氣地拔下車鑰匙，然後坐到後座。
“何先生，你不是不想看見我嗎？我讓你坐常公子的車回去，也是為你考慮。”
她氣呼呼的樣子，讓何紀超頗感無奈，他苦口婆心地說：“林小姐，請你以後不要多管閑事，好不好？這次是你走運，也算你命大，但我不希望，因為你的自作聰明和多管閑事，讓我總覺得欠你什麽。”
林悅媛懸空的心一下子墜入萬丈深崖，眼底騰起的濕氣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。她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，努力克制搖動的情緒。
“你擔心我，原來只是怕我多管閑事丟了命，讓你感到自責愧疚，對不對？何紀超先生，那你自己呢，你又何嘗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？”
“那年公交車上，有人潑硫酸，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替我擋住危險？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多管閑事，我也不會這麽多年來對你念念不忘。你知不知道，我沒有哪一天忘記過你，我想過無數種我們相遇的場景，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？”
林悅媛苦笑，她擡眸看著後視鏡裏的人，他冷峻的容顏讓她心痛，他恐怕不是不記得，而是不願意想起跟她有關的記憶。
她把他當做生命中寶貴的存在，而他，只是把她當過客一樣的對待。
車子開回何家的路上，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這次沈默與往日不同，林悅媛隱隱感覺到，他們和好的時間可能會有些漫長。
何家的院子空蕩蕩的，在昏色燈光下，顯得格外清冷。
林悅媛把車子停好，率先下車回了房間。
何紀超坐在位置上沒動，靜謐的夜，讓他感到孤寂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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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僅販賣毒品，身上還背有血債，我問你，曲南山是不是你殺的？”何紀超從暗影下走過來，聲音冷厲，眼神中帶著肅殺之氣。
“我……我怎麽可能會殺曲經理，你們不要給我安……安莫須有的罪名。”
“那你的槍是哪來的？”
“撿的。”陳華底氣盡失。
何紀超冷笑一聲，靠著亭柱不說話，就等那個警察過來細致盤問。
林悅媛返回白溪堤橋頭把車子開到亭子前，讓陳華坐進車裏，和王茂拷在一起。
常宇站在車窗外，瞧著兩個身高體型差不多的人，他唏噓不已：“天吶，我這是看花了眼嗎？這兩個人坐在一塊，不看臉倒真像是雙胞胎。”
林悅媛沒空搭理他，看向靠著亭柱不說話的何紀超，她張了張嘴：“那個……”
“那個什麽？”常宇搭腔。
“我跟鄧警官約好在前邊的路口見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什麽？”常宇又接話。
“你們誰坐我的車過去？”
林悅媛這話是看著何紀超問出口的。
常宇本想舉手來著，見她已經內定了人，只好訕訕閉嘴。反正何紀超的車停得不遠，他倒可以開回去。
何紀超沒吱聲，走下臺階，拉開車門坐到後座。
車裏的氣氛一度沈寂。
靠著車窗而坐的陳華，雖然中間隔著一個王茂，但何紀超的氣息總讓他背脊發涼。
腳踝的傷導致嚴重體虛，高度緊張的情緒讓他全身發抖，從車窗玻璃上看何紀超的影子，對方稍微動一下都會讓他感到膽戰心驚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他對這個人充滿了懼意。
陳華明顯感覺到何紀超有開口的意思，連忙說：“韓小姐不是我殺的。”
何紀超瞇了瞇眼睛，目光落在開車的林悅媛身上，他語氣冷淡地問：“你到底殺了幾個人？”
“我沒殺人。”陳華嘴硬地說。
“別撒謊了，雖然我不能確定韓記菁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。但可以肯定曲經理的死一定是你所為。”
“我為什麽要殺曲經理？我沒有理由殺他。”陳華氣若游絲地辯解。
“你不是如願接了他的班嗎？”何紀超不免提醒他一句。
陳華面頰抽搐，閉上眼睛假裝昏迷。
林悅媛的車開到路口，鄧潤迪的警車也剛好趕到。隨車帶來了一名護士，先把陳華和王茂轉到警車上，讓護士給陳華處理傷口。
鄧潤迪看了眼靠著車窗使勁抽煙的何紀超，然後走向林悅媛。
林悅媛把包裏的槍拿出來交給他，這是一把格洛克G36型號手槍，口徑0.45英寸，使用的是ACP手槍彈。
這把手槍的出現，讓鄧潤迪對曲南山的被害有了新的發現。
根據曲南山被害現場發現的39碼鞋印可以判斷，嫌疑人身高在1.65米左右，曲南山身上的子彈也正是ACP手槍彈。
鄧潤迪看著她，目光恍如定格。
林悅媛倒沒在意，猛地拍了下腦門，回到車上把陳華準備出手的貨拿過來交給他。
鄧潤迪點了下頭，轉身把槍和貨交給盧靜潔。
護士從車窗探出頭：“鄧隊，這人需要緊急送醫救治，不然這只腳該廢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鄧潤迪回答。
剛好冷靜了一根煙的工夫，何紀超丟掉煙蒂，用腳尖撚滅，他朝鄧潤迪走來：“鄧警官，我現在嚴重懷疑曲南山的被害跟陳華有關。”
“何先生，你的懷疑我們會重視。放心，我們會給曲先生一個交代，當然，不會冤枉一個好人，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。”
“你覺得陳華還有可能是個好人嗎？”何紀超冷笑著反問。
鄧潤迪笑了笑沒說話。他是警察，一切沒有定案的犯罪嫌疑人，都不是他可以用好或壞這種客觀的詞語去定性。
“何先生，那我們先走了。”鄧潤迪向他告辭。
何紀超目送他們的警車開遠後，才回頭看向林悅媛，張了張嘴，終究沒說話。
林悅媛望著遠方沒動，用餘光偷偷打量何紀超的臉色，心裏有些委屈，這人動不動就趕她走，要不是因為有任務在身，她還真想消失一段時間。
何紀超見她不搭理自己，旁若無人地坐上車，他皺著眉跟過去。
他木頭似的站在窗外看著她，她冷不丁地說：“你坐常公子的車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這是我的車子，由不得你支配。”何紀超賭氣地拔下車鑰匙，然後坐到後座。
“何先生，你不是不想看見我嗎？我讓你坐常公子的車回去，也是為你考慮。”
她氣呼呼的樣子，讓何紀超頗感無奈，他苦口婆心地說：“林小姐，請你以後不要多管閑事，好不好？這次是你走運，也算你命大，但我不希望，因為你的自作聰明和多管閑事，讓我總覺得欠你什麽。”
林悅媛懸空的心一下子墜入萬丈深崖，眼底騰起的濕氣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。她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，努力克制搖動的情緒。
“你擔心我，原來只是怕我多管閑事丟了命，讓你感到自責愧疚，對不對？何紀超先生，那你自己呢，你又何嘗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？”
“那年公交車上，有人潑硫酸，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替我擋住危險？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多管閑事，我也不會這麽多年來對你念念不忘。你知不知道，我沒有哪一天忘記過你，我想過無數種我們相遇的場景，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？”
林悅媛苦笑，她擡眸看著後視鏡裏的人，他冷峻的容顏讓她心痛，他恐怕不是不記得，而是不願意想起跟她有關的記憶。
她把他當做生命中寶貴的存在，而他，只是把她當過客一樣的對待。
車子開回何家的路上，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這次沈默與往日不同，林悅媛隱隱感覺到，他們和好的時間可能會有些漫長。
何家的院子空蕩蕩的，在昏色燈光下，顯得格外清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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